第 8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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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6 章
炎淵鄙夷地看著眼前毫無裝飾，甚至只能保證不漏風的馬車：“我堂堂魔王，下界魔尊，你們竟然讓我坐如此破爛的馬車。”
“請允許在下表達最誠摯的歉意，”沐覓風用鼻孔出氣，“西川城雖然有錦車，不過現在世道這麽亂，在下實在湊不出足夠保護的兵力，不敢保證把像您如此貴重的客人安全送進玉城。”
付靈瑤上前打圓場：“委屈了，權宜之計，權宜之計。雖說城內被掃蕩幹凈，城外也許還有別的魔族守在必經之路上，低調點好。車太好了，把山賊盜匪引出來，雖說你擡擡手就能解決，那不也耽誤時間嘛。
再說了，你如此氣宇軒昂，就算坐上這麽破的馬車，也能搞出魔尊降臨的氣勢。”
“這話還算入耳。”炎淵不甘心地對付靈瑤說，“考慮一下，跟我回去。”
“不去，你想都不要想。”付靈瑤斬釘截鐵地拒絕。
沐覓風攔在了付靈瑤面前，眼眸中隱藏不住的怒意：“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，請按照你的誓言，速速離開。”
兩人劍拔弩張，付靈瑤趕緊找補，破壞不融洽氣氛：“要是你把魔界治理很好，我會考慮去做客。”
夏日炎炎，氣溫燥熱，似火的太陽炙烤得人身上火辣辣，令人焦躁不已。
炎淵面朝沐覓風，翹起嘴角，露出詭異笑容：“你叫沐覓風是吧？”
“有何指教？”
“你也看上她了。”炎淵指著付靈瑤，“你滿腦子想的都是一有機會，就把她剝幹凈吞下肚，和我一樣。”
沐覓風心思被他直白道破，不由地楞住。
付靈瑤心中沒來由地覺得不妙。
“那我告訴你個秘密。”
炎淵的皮鞭出現，將想溜號的付靈瑤拽到兩人中間。
“不要說！”付靈瑤猜到他要說什麽，驚慌地阻止。
她跳起來想捂住炎淵嘴，沒成功，被他一把握住手腕。
“我是她的阿兄，因為她和我都是前魔尊的孩子。而你，和我一樣，也是她的阿兄，因為，她是前魔尊和你母親的孩子。”
沐覓風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：“不可能，絕對不可能。”
“前魔尊親口確認。”炎淵幸災樂禍地說，“再者，你就從來沒懷疑過，她有魔族血統？”
他留下呆若木雞的沐覓風，施施然一個跨步上了車：“沒想到，看他知道喜歡的女人變成親妹，備受打擊的模樣，如此令我開心。”
“餵！”付靈瑤大聲怒吼。
魔族果然不做人，臨了臨了要走了，還給自己放了顆重磅炸彈！
她趕忙安撫沐覓風：“你冷靜，回頭咱倆細說，聽我解釋。”
炎淵從馬車中探出頭：“對了，我還有個關於你留在金坡的那個侍衛的消息，跟他性命有關，你要不要聽？”
他在說鐵手？
付靈瑤顧不上沐覓風，跑到馬車邊，扒著扶手問：“什麽消息？”
“金坡城外是熾桀的地盤，你知道吧？”
付靈瑤點頭。
“他武藝高強，熾桀試圖招攬他很久了，派了好幾次魅魔都沒成功。
於是熾桀由愛生恨，恨不得毀掉他。不過，他多次挫敗了熾桀的安排。
現在，熾桀眼中最想拔掉的釘子就是他。你提醒他多註意一點，別步我後塵。”
付靈瑤衷心感謝道：“多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，我馬上派人送信給他。”
炎淵抓起付靈瑤一只手，從不知何處掏出一塊玉佩，放入她手心。
“這不是當初我扔在魔界的身份玉佩嗎？”
“給你留個紀念，上面我施展了傳聲法術，倘若你那個侍衛真被熾桀同化，記得找我幫忙。”炎淵幫她合上手指，“我要的報酬不高，把你賠給我就可以了。”
付靈瑤收下玉佩良久後出聲：“我不會讓他成功的。”
炎淵笑而不語。
“時候不早了，出發吧。”她吩咐馬車夫。
李柳剛才見情況不對，早躲得遠遠的，見馬車緩緩啟動，一個箭步跑了回來，跳上馬車，坐在前面車夫旁：“您放心吧，我一定把貴客安全送出城。”
至於出了城，這輛車一路上能吸引走多少魔族註意力，他就不知道了。
馬車消失在世界裏。付靈瑤長舒一口氣：“總算走了。”
沐覓風從剛才起便如一尊雕塑般屹立不動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
付靈瑤有些心虛地在他眼前晃動手指：“累了吧，這幾日沒日沒夜追蹤魔族，你也辛苦了，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“你跟我來。”沐覓風拋下一句話，徑直向自己小院走去。
唉，還是躲不過。付靈瑤嘆氣搖頭，追了上去。
沐覓風在自己書房書桌內側正襟危坐。
還沒坐穩，付靈瑤忍不住開口：“你聽我解釋。”
他伸手制止付靈瑤：“我們一件件來。
你身上有天帝血脈之事，六歲生辰國主已經昭告天下，做不得假。那麽，要確認的。第一，你有沒有魔族血統。”
付靈瑤點頭：“我能吸收魔族生命力，而且魔尊說我是他的孩子。”
“他說你是你就是了，有什麽證據證明？”
“他把吃了我，吸收我的能力作為對付炎淵的最後手段。”付靈瑤詳細說了在魔界最後一戰的情形。
她從來沒跟其他人講過自己在魔界的經歷，沐覓風也是第一次聽說。
他未想過如此驚險，臉上不由帶出了心痛的神情。
“沒事啦，我這不是齊齊全全安安穩穩回來了，不值一提。”
“好，魔尊之女確定，既然如此，麗妃確實不是你的母親。”沐覓風接著問，他的聲音飄渺，像出自別人之口，“炎淵說，你的母親是我娘，如何確認的？”
“因為魔尊說，我的母親是個貴族女性，而那段時間，唯一有記錄到魔界的貴族女性，叫沐玉嵐。”
付靈瑤聲音越來越小，可這個名字卻像重錘一樣砸入沐覓風耳中，他不得不借大袖遮掩，用手撐住地面保持儀態。
“這中間有漏洞，不能這麽簡單確認。”他腦子飛速旋轉，緩緩地說，“魔尊並沒有說你母親就是她。有可能有別的貴族女性沒有被記載，但來到了魔界。也有可能魔尊到了人界，得到了另外一位貴族女性。畢竟，你在宮廷出生，距魔尊宮殿相隔數千裏。”
付靈瑤張開嘴想反駁，但想了半天又不得不承認：“你說的對。”
沐覓風心中浮起一絲希望：“你不用管了，我來查。”
說實話，付靈瑤心中已經放棄關註真相如何。
既然他要查，她便點頭：“拜托你了。”
說交給自己查，但其實沐覓風心中並不想繼續查下去，他寧可裝作自己從來沒有聽過。
“現在最大的問題在於你身上的魔族血統。”他眉頭緊縮，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敲擊，“我們實力還不夠強，若讓世人得知，難保人心浮動，別的勢力也會借此攻擊我方。”
付靈瑤五官皺成一團：“確實。所以我一直沒說，誰知道炎淵那個家夥……”
沐覓風下定決心，將付靈瑤雙手握在手心：“我們成親。”
“啊？！”付靈瑤嚇得趕忙抽手，卻被他緊攥不放，“咱倆有可能是兄妹啊，而且，話題怎麽轉到這裏去了？”
“聽我解釋。
你這張臉和未嫁的身份，吸引了很多人，他們在打你的主意，打探你的喜好，背景，經歷，難保有人查到端倪。跟我成親之後，這部分的關註便會消失。
除此以外，跟我成親以後，萬一你的血統暴露了，光靠付鴻音不一定護得住你，但是加上我，名義上軟禁，實際上讓你換個身份離開，還是容易做到的。”
付靈瑤沈默了，沒有繼續使勁，似是陷入思索。
沐覓風加碼：“我向你保證，不會要求你履行妻子職責。我們把準備期拉得盡量長，說不定在這之前，你就坐穩國主之位，婚約自然失效。就算拖不下去，成親了也可以和離，即使和離，我也有名義為你掩護。”
他的提議無法拒絕，付靈瑤喃喃問：“你我成親，萬一你再遇到心儀之人怎麽辦？”
“這不重要，我已將玉城全部前途賭在了你身上，成王敗寇，在你坐穩國主之位前，決不能出任何意外。更何況，既見君子，雲胡不喜。”
付靈瑤將他手指一根根掰開：“我會考慮，給我點時間。”
“好，盡快答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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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靈瑤輾轉反側一晚上沒睡好，第二天頂了個大黑眼圈起床。
處理完公務，還沒來得及補覺，一道急訊被斥候送到了她面前。
“報，西川城一百五十裏外，出現大批隊伍，約有上萬。預計五日後到達城下。”
大師傅問：“能看出何人領兵嗎？”
“先頭部隊帶的魏字大旗。”
“是魏隴，前段時間聽說他與公孫禁打賭，看誰先攻入國都，另一方便俯首稱臣。”大師傅的消息最靈通。
付靈瑤嘆氣：“怎麽他不往國都打，反而往我們這裏來。”
沐覓風猜測：“估計覺得自己形勢不妙，準備拿下我們，好跟公孫禁分國土而治了。”
付靈瑤在心裏苦笑。
沒時間沈溺於小情小愛了，你看你抓住了上郡城防空虛的機會去進攻上郡，別人便趁魔族滲透的可能性來拿西川。
“主力被付兄帶走，剩下的不是老弱病殘，就是新瓜蛋子。他找的時機也真好。”沐覓風調侃道，“好在城墻剛修整過，還能多幫我們撐上幾天。”
“必須撐到最後，西川城一旦淪陷，鴻音的隊伍無法獲得任何後勤支援。我們之前打過的仗，吃過的苦，全都白費了。”大師傅叫人準備筆墨，“需要立刻向周圍所有我方勢力和盟友發出求救信。”
“交給您了，既然二師傅和阿兄不在。那城防就由我來守著。”付靈瑤吩咐，“召集所有在家的將領，一刻之內，到大廳見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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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靈瑤上前打圓場：“委屈了，權宜之計，權宜之計。雖說城內被掃蕩幹凈，城外也許還有別的魔族守在必經之路上，低調點好。車太好了，把山賊盜匪引出來，雖說你擡擡手就能解決，那不也耽誤時間嘛。
再說了，你如此氣宇軒昂，就算坐上這麽破的馬車，也能搞出魔尊降臨的氣勢。”
“這話還算入耳。”炎淵不甘心地對付靈瑤說，“考慮一下，跟我回去。”
“不去，你想都不要想。”付靈瑤斬釘截鐵地拒絕。
沐覓風攔在了付靈瑤面前，眼眸中隱藏不住的怒意：“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，請按照你的誓言，速速離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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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炎炎，氣溫燥熱，似火的太陽炙烤得人身上火辣辣，令人焦躁不已。
炎淵面朝沐覓風，翹起嘴角，露出詭異笑容：“你叫沐覓風是吧？”
“有何指教？”
“你也看上她了。”炎淵指著付靈瑤，“你滿腦子想的都是一有機會，就把她剝幹凈吞下肚，和我一樣。”
沐覓風心思被他直白道破，不由地楞住。
付靈瑤心中沒來由地覺得不妙。
“那我告訴你個秘密。”
炎淵的皮鞭出現，將想溜號的付靈瑤拽到兩人中間。
“不要說！”付靈瑤猜到他要說什麽，驚慌地阻止。
她跳起來想捂住炎淵嘴，沒成功，被他一把握住手腕。
“我是她的阿兄，因為她和我都是前魔尊的孩子。而你，和我一樣，也是她的阿兄，因為，她是前魔尊和你母親的孩子。”
沐覓風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：“不可能，絕對不可能。”
“前魔尊親口確認。”炎淵幸災樂禍地說，“再者，你就從來沒懷疑過，她有魔族血統？”
他留下呆若木雞的沐覓風，施施然一個跨步上了車：“沒想到，看他知道喜歡的女人變成親妹，備受打擊的模樣，如此令我開心。”
“餵！”付靈瑤大聲怒吼。
魔族果然不做人，臨了臨了要走了，還給自己放了顆重磅炸彈！
她趕忙安撫沐覓風：“你冷靜，回頭咱倆細說，聽我解釋。”
炎淵從馬車中探出頭：“對了，我還有個關於你留在金坡的那個侍衛的消息，跟他性命有關，你要不要聽？”
他在說鐵手？
付靈瑤顧不上沐覓風，跑到馬車邊，扒著扶手問：“什麽消息？”
“金坡城外是熾桀的地盤，你知道吧？”
付靈瑤點頭。
“他武藝高強，熾桀試圖招攬他很久了，派了好幾次魅魔都沒成功。
於是熾桀由愛生恨，恨不得毀掉他。不過，他多次挫敗了熾桀的安排。
現在，熾桀眼中最想拔掉的釘子就是他。你提醒他多註意一點，別步我後塵。”
付靈瑤衷心感謝道：“多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，我馬上派人送信給他。”
炎淵抓起付靈瑤一只手，從不知何處掏出一塊玉佩，放入她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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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給你留個紀念，上面我施展了傳聲法術，倘若你那個侍衛真被熾桀同化，記得找我幫忙。”炎淵幫她合上手指，“我要的報酬不高，把你賠給我就可以了。”
付靈瑤收下玉佩良久後出聲：“我不會讓他成功的。”
炎淵笑而不語。
“時候不早了，出發吧。”她吩咐馬車夫。
李柳剛才見情況不對，早躲得遠遠的，見馬車緩緩啟動，一個箭步跑了回來，跳上馬車，坐在前面車夫旁：“您放心吧，我一定把貴客安全送出城。”
至於出了城，這輛車一路上能吸引走多少魔族註意力，他就不知道了。
馬車消失在世界裏。付靈瑤長舒一口氣：“總算走了。”
沐覓風從剛才起便如一尊雕塑般屹立不動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
付靈瑤有些心虛地在他眼前晃動手指：“累了吧，這幾日沒日沒夜追蹤魔族，你也辛苦了，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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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，還是躲不過。付靈瑤嘆氣搖頭，追了上去。
沐覓風在自己書房書桌內側正襟危坐。
還沒坐穩，付靈瑤忍不住開口：“你聽我解釋。”
他伸手制止付靈瑤：“我們一件件來。
你身上有天帝血脈之事，六歲生辰國主已經昭告天下，做不得假。那麽，要確認的。第一，你有沒有魔族血統。”
付靈瑤點頭：“我能吸收魔族生命力，而且魔尊說我是他的孩子。”
“他說你是你就是了，有什麽證據證明？”
“他把吃了我，吸收我的能力作為對付炎淵的最後手段。”付靈瑤詳細說了在魔界最後一戰的情形。
她從來沒跟其他人講過自己在魔界的經歷，沐覓風也是第一次聽說。
他未想過如此驚險，臉上不由帶出了心痛的神情。
“沒事啦，我這不是齊齊全全安安穩穩回來了，不值一提。”
“好，魔尊之女確定，既然如此，麗妃確實不是你的母親。”沐覓風接著問，他的聲音飄渺，像出自別人之口，“炎淵說，你的母親是我娘，如何確認的？”
“因為魔尊說，我的母親是個貴族女性，而那段時間，唯一有記錄到魔界的貴族女性，叫沐玉嵐。”
付靈瑤聲音越來越小，可這個名字卻像重錘一樣砸入沐覓風耳中，他不得不借大袖遮掩，用手撐住地面保持儀態。
“這中間有漏洞，不能這麽簡單確認。”他腦子飛速旋轉，緩緩地說，“魔尊並沒有說你母親就是她。有可能有別的貴族女性沒有被記載，但來到了魔界。也有可能魔尊到了人界，得到了另外一位貴族女性。畢竟，你在宮廷出生，距魔尊宮殿相隔數千裏。”
付靈瑤張開嘴想反駁，但想了半天又不得不承認：“你說的對。”
沐覓風心中浮起一絲希望：“你不用管了，我來查。”
說實話，付靈瑤心中已經放棄關註真相如何。
既然他要查，她便點頭：“拜托你了。”
說交給自己查，但其實沐覓風心中並不想繼續查下去，他寧可裝作自己從來沒有聽過。
“現在最大的問題在於你身上的魔族血統。”他眉頭緊縮，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敲擊，“我們實力還不夠強，若讓世人得知，難保人心浮動，別的勢力也會借此攻擊我方。”
付靈瑤五官皺成一團：“確實。所以我一直沒說，誰知道炎淵那個家夥……”
沐覓風下定決心，將付靈瑤雙手握在手心：“我們成親。”
“啊？！”付靈瑤嚇得趕忙抽手，卻被他緊攥不放，“咱倆有可能是兄妹啊，而且，話題怎麽轉到這裏去了？”
“聽我解釋。
你這張臉和未嫁的身份，吸引了很多人，他們在打你的主意，打探你的喜好，背景，經歷，難保有人查到端倪。跟我成親之後，這部分的關註便會消失。
除此以外，跟我成親以後，萬一你的血統暴露了，光靠付鴻音不一定護得住你，但是加上我，名義上軟禁，實際上讓你換個身份離開，還是容易做到的。”
付靈瑤沈默了，沒有繼續使勁，似是陷入思索。
沐覓風加碼：“我向你保證，不會要求你履行妻子職責。我們把準備期拉得盡量長，說不定在這之前，你就坐穩國主之位，婚約自然失效。就算拖不下去，成親了也可以和離，即使和離，我也有名義為你掩護。”
他的提議無法拒絕，付靈瑤喃喃問：“你我成親，萬一你再遇到心儀之人怎麽辦？”
“這不重要，我已將玉城全部前途賭在了你身上，成王敗寇，在你坐穩國主之位前，決不能出任何意外。更何況，既見君子，雲胡不喜。”
付靈瑤將他手指一根根掰開：“我會考慮，給我點時間。”
“好，盡快答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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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靈瑤輾轉反側一晚上沒睡好，第二天頂了個大黑眼圈起床。
處理完公務，還沒來得及補覺，一道急訊被斥候送到了她面前。
“報，西川城一百五十裏外，出現大批隊伍，約有上萬。預計五日後到達城下。”
大師傅問：“能看出何人領兵嗎？”
“先頭部隊帶的魏字大旗。”
“是魏隴，前段時間聽說他與公孫禁打賭，看誰先攻入國都，另一方便俯首稱臣。”大師傅的消息最靈通。
付靈瑤嘆氣：“怎麽他不往國都打，反而往我們這裏來。”
沐覓風猜測：“估計覺得自己形勢不妙，準備拿下我們，好跟公孫禁分國土而治了。”
付靈瑤在心裏苦笑。
沒時間沈溺於小情小愛了，你看你抓住了上郡城防空虛的機會去進攻上郡，別人便趁魔族滲透的可能性來拿西川。
“主力被付兄帶走，剩下的不是老弱病殘，就是新瓜蛋子。他找的時機也真好。”沐覓風調侃道，“好在城墻剛修整過，還能多幫我們撐上幾天。”
“必須撐到最後，西川城一旦淪陷，鴻音的隊伍無法獲得任何後勤支援。我們之前打過的仗，吃過的苦，全都白費了。”大師傅叫人準備筆墨，“需要立刻向周圍所有我方勢力和盟友發出求救信。”
“交給您了，既然二師傅和阿兄不在。那城防就由我來守著。”付靈瑤吩咐，“召集所有在家的將領，一刻之內，到大廳見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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